第十章（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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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另一輛車上，坐的是三個看似與我年紀相仿的女生。
……說看似，是因為憑我短淺的人生閱歷，完全判斷不出她們的實際年齡，更別說是真實身份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碰巧也是個熟人。
我不知道她姓什麽，只知道青姐和其他認識她的人，都叫她“皎皎”。
看起來很文靜的女孩子，面色有些青白，並不喜見陽光似的。可人卻很溫和，很願意傾聽別人講話的樣子，有種很能吸引人靠近她的神秘潛力。
看見她時，我才忽然想起，那次和朗同學在青姐的酒吧裏遇見她時，似乎也是個雨天。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離開時，又不知為什麽總也打不到車。
朗同學和我打算坐地鐵回去，可我又舍不得新買的皮涼鞋和雪紡裙，怕一路走到地鐵站，就要被雨水打濕弄臟。
安靜聽我們絮叨了半個下午的她，忽然拉住我，悄悄把手腕上一小串串珠手鏈取下來塞給了我。
她說：“這個可以防雨的。你把它戴上，就不會被淋濕了。”
那是一串看起來挺尋常的串珠手鏈。
銀色的細鏈，相互間隔串著五六顆豆大的珍珠。珍珠的形狀並不圓潤，反倒有些頭重腳輕，剛成型的水滴似的。
我把它拿在手裏，半天也沒看出其中玄機。
不過，基於一個下午培養出來的對她的盲目好感，和對某種不可知力量的盲目好奇，我還是乖乖把它戴在了手上。
我自恃有寶物護體，手裏的折疊傘，傘扣都沒解開，就大搖大擺推門走了出去。
可還沒踩上門外老街的青石地磚，就被朗同學扯住後脖領子，一把揪了回來。
他看著我手上的珍珠手鏈，表情有些古怪：“……你還是把傘撐起來比較好。”
“？”我一臉詢問。
他卻不答我，只把手上已經打開的折疊傘塞進我手裏，又拿過我手上未打開的雨傘，扯開傘扣，一板一眼幫我撐好。
兩把撐開的折疊傘，一藍一粉，在我倆手裏，又來回對調了一番。
直到確認我像路上其他的行人一樣，老老實實把傘撐在頭頂，他才又拉著我，重新踩進雨幕。
起初，我還一頭霧水。以為他一時眼拙，認不得我手腕上的寶貝，才這麽大驚小怪多此一舉。
可很快，我便明白了他表情古怪還要堅持讓我撐傘的原因。
這條神奇的手鏈，確實可以護我不被雨水打濕。可這保護，一點沒把我的衣服鞋襪包括在內……
我可憐的雪紡裙，和新買的皮涼鞋，還是沒能免去被打濕弄臟的命運。裙子下擺上的黑色泥點，被我用洗衣粉泡了一天一夜，都被完全清洗幹凈。
……誰會知道，他們的這些奇怪神通，都跟衣服沒有半毛錢關系啊。
真是一點不把此等束縛肉身的身外之物放在眼裏啊……
不過，即便如此，雨天裏戴著它的好處也顯而易見，那便是，不必擔心會被雨水打濕而傷風感冒。
戴著它，便如貼身穿著一層雨水不浸的金鐘罩鐵布衫，好用得很。
別問我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天知道我戴著它在家裏衛生間的淋浴噴頭底下白白浪費了多少水資源。
偶爾雨天戴了，去公司上班，小涵她們瞧見，便好奇是從哪裏買的。
我就只是高深莫測地搖頭：“不記得了。好像是家裏人出門旅游給我帶回來的。”
“……”
這次出來，我也特意把它戴上。
可瞧著朗同學的意思，似乎並不指望它派上用場似的。
我也不管他，只自顧自揮著戴了手鏈的手，跟皎皎妹子打著招呼。
後排的車窗裏，也露出兩張女生的面孔。不論是妝容相貌，還是衣著風格，明顯都比我和皎皎妹子張揚大膽得多。
兩個人都是長眉長眼，尖翹的鼻子和下巴，妥妥的美人胚子。一個深V一個露肩的上衣，毫不避諱地展示著自己的女性優勢。
因為面生，我只匆匆同她們點了下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接著，就和朗同學一起，爬上了頭一輛青姐坐的車子。
坐駕駛位的是個男生，一身黑衣黑褲，黑色的檐帽墨鏡，皮膚也是健康的麥色。整個人修長帥氣，很有點萬人迷的風采。
剛剛隔著車窗打過招呼，我們一上車，他還是拉下臉上的墨鏡，回頭沖坐在青姐身後的朗同學露齒一笑：“喲，好久不見啊。”
呵，還是個熟人。
我知情識趣地坐在一旁當陪襯。
身邊的朗同學，竟然也是一臉陪襯的表情，只淡淡嗯了一聲，點了下頭，就算是“信息已收到，已閱關閉”了。
嘴角那點疑似有三分敷衍的微笑，似乎早已知道他會出現，卻並沒多少歡喜的成分。
……兩個人看起來，不是冤家，就是對頭。
既然青姐敢把兩人湊在一處，那就說明他們離對頭應該還差著一些。
那就是……冤家了。
“……”我琢磨著，頓時有種自己是不是多餘了的揣測。
我抱著懷裏一背包的零食，偷偷覷了眼身邊的朗同學。
他已經一只手支在車窗上，把臉轉向了窗外，只留給我一個故作深沈的側臉。
我又轉臉去看坐在前面的……他的可疑冤家。
男生也已轉過身去，一只手重新搭上了方向盤。感覺到我的視線，推在墨鏡上的手微微一停，透過前視鏡，給了我一個輕松友好的微笑。
並不介意我的存在似的。
……我不知道是該覺得欣慰，還是該覺得心酸。
一旁的青姐忽然開了口，微微偏過頭來問我：“哎晚晚，我還沒跟你介紹吧？這個是我老朋友了，你叫他——大黑就行。”
“……？”我滿臉問號。
這是什麽隨手撿來的便宜名字。雖然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點貼切……
前面的男生轉過手上的方向盤，一邊嘖了一聲，表示抗議。
青姐也被自己說出口的名字逗得一樂，想了一下，才又改口：“那就叫他——玄墨吧。”說完，又解釋道，“玄色的玄，墨水的墨。”
“玄，墨？”我把這兩個字重覆了一遍。
感覺倒是高大上了不少，可是……這不還是黑的意思麽……
而且還是翻倍的。
男生倒沒再抗議，只是意義不明地笑了笑，有種“你們人類真麻煩還需要名字啊不過我無所謂什麽都好”的妥協。
也算是就此默認了。
車子很快駛離了小區。
雨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裏一路上放的都是某非著名相聲社團的相聲。
青姐說她最近迷上了這個，一路上聽得咯咯直樂。
我平時也好這口，和青姐一起聽得津津有味。
車裏的另外兩個，卻都是一副“……你們人類的笑點還真是奇怪啊”的不入戲神色。難得不怎麽捧場地笑上一兩聲，一個賽一個的高冷。
這一點也不像朗同學的風格。
和青姐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他難得這樣端著。
……似乎真的跟多出來的這個玄墨脫不了幹系。
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麽過節。弄得我都對坐在前面那個家夥更好奇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盡管有歡樂的相聲提神，車子上了高速沒多久，我還是昏昏地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子早已駛下高速，在城郊的山區公路上繞了很久。
我剛剛一動，朗同學就發覺了。
“醒了？”他在我頭頂輕聲問。
“嗯。”
車裏的音響，聲音被調小了許多。
我整個人都窩在朗同學懷裏，還有些迷迷糊糊。身上蓋著他出門時穿的薄外套，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被裹住的。
朗同學擡起搭在我腰側的手，放我從他懷裏爬起來。
“快到了。”
“嗯。”我皺著惺忪的眼，朝車窗外望了望。
雨還在下，不算大，卻也好像一直沒停。
沿途路邊，漆有帶著景區名稱的標語，山間的小塊農田，和半新半舊的村中房舍隨處可見。
窗外的路面不怎麽平整，車子倒是穩當得很。
我把身上的外套扒下來，塞回給朗同學。憑空少了一點溫暖，卻也沒覺得車裏的溫度，涼到了需要他用外套把我裹起來的地步。
也不知他哪裏來的護食的靈感。
我們計劃的行程，是先到預定的農家樂住下，下午在附近的山裏轉轉，晚上吃個燒烤聊聊天。
第二天一早，再去山裏的景區釣魚，劃船，玩漂流。
小長假過去一半，城郊這樣的去處，並沒想象中的熱門擁擠。
不知是不是青姐包了場，我們定下的那一處農家樂院子，一棟不大的二層小樓，裏外上下只有我們這一幫人入住。
逍遙自在得很。
三輛車子先後在院子裏停下。
大家紛紛鉆出車來，扯孩子的扯孩子，拿行李的拿行李，很快聚到了一處。
下了一路的雨，不知何時也暫時住了。
玄墨打開後備箱，取了瓶裝水分給大家。
朗同學在一旁幫忙。青姐則給我介紹起了同來的那兩個面生的姐妹花。
她們起初只是遠遠站著，似是好奇地打量我。
瞧見青姐沖她們招手，才相視一笑，上前來與我招呼。
“你就叫她們大喬小喬吧。”青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松語氣，好像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都是她臨時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似的。
隨意得很。
“……”我點頭應著，與她們客氣地打了招呼。
心裏早已悄悄動用了一個臉盲的基本技能，認準了深V短發紅衣黑褲的是大喬，露肩長發白衣白裙的是小喬。
盡管同樣叫小喬，眼前的這一個，可比曾經大學寢室裏的那一位嬌俏嫵媚得多。同為女生的我，都忍不住多瞧上一眼兩眼。
難掩心中的羨慕嫉妒。
……這樣不好。
我強迫自己轉移註意，去看那對還抱著兔寶寶站在一旁的雙胞胎姐妹。
然後，迎著她們好奇的目光，把手伸進背包，拽出快要被捂化了的棒棒糖，扯開包裝袋，給她們一人抓了一把。
兩個小姑娘眨著眼，一臉懵懂地收下了。
穆媽媽則稱職地在一旁提醒：“快跟姐姐說謝謝。”
兩小只很是從善如流，一邊一個跟我道謝：“謝謝姐姐。”
“～”我愉快地摸摸兩人的小腦袋，嘴裏說著：“不用謝。”
然後，眼看著她們低頭盯著自己懷裏的棒棒糖，隨即很快又把目光移到了對方懷裏。
“……”這不會是……因為分贓不均就要開始打架扯頭發的前奏吧。
全無經驗的我，立馬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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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很文靜的女孩子，面色有些青白，並不喜見陽光似的。可人卻很溫和，很願意傾聽別人講話的樣子，有種很能吸引人靠近她的神秘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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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拿在手裏，半天也沒看出其中玄機。
不過，基於一個下午培養出來的對她的盲目好感，和對某種不可知力量的盲目好奇，我還是乖乖把它戴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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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答我，只把手上已經打開的折疊傘塞進我手裏，又拿過我手上未打開的雨傘，扯開傘扣，一板一眼幫我撐好。
兩把撐開的折疊傘，一藍一粉，在我倆手裏，又來回對調了一番。
直到確認我像路上其他的行人一樣，老老實實把傘撐在頭頂，他才又拉著我，重新踩進雨幕。
起初，我還一頭霧水。以為他一時眼拙，認不得我手腕上的寶貝，才這麽大驚小怪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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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知道，他們的這些奇怪神通，都跟衣服沒有半毛錢關系啊。
真是一點不把此等束縛肉身的身外之物放在眼裏啊……
不過，即便如此，雨天裏戴著它的好處也顯而易見，那便是，不必擔心會被雨水打濕而傷風感冒。
戴著它，便如貼身穿著一層雨水不浸的金鐘罩鐵布衫，好用得很。
別問我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天知道我戴著它在家裏衛生間的淋浴噴頭底下白白浪費了多少水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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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出來，我也特意把它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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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管他，只自顧自揮著戴了手鏈的手，跟皎皎妹子打著招呼。
後排的車窗裏，也露出兩張女生的面孔。不論是妝容相貌，還是衣著風格，明顯都比我和皎皎妹子張揚大膽得多。
兩個人都是長眉長眼，尖翹的鼻子和下巴，妥妥的美人胚子。一個深V一個露肩的上衣，毫不避諱地展示著自己的女性優勢。
因為面生，我只匆匆同她們點了下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接著，就和朗同學一起，爬上了頭一輛青姐坐的車子。
坐駕駛位的是個男生，一身黑衣黑褲，黑色的檐帽墨鏡，皮膚也是健康的麥色。整個人修長帥氣，很有點萬人迷的風采。
剛剛隔著車窗打過招呼，我們一上車，他還是拉下臉上的墨鏡，回頭沖坐在青姐身後的朗同學露齒一笑：“喲，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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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青姐敢把兩人湊在一處，那就說明他們離對頭應該還差著一些。
那就是……冤家了。
“……”我琢磨著，頓時有種自己是不是多餘了的揣測。
我抱著懷裏一背包的零食，偷偷覷了眼身邊的朗同學。
他已經一只手支在車窗上，把臉轉向了窗外，只留給我一個故作深沈的側臉。
我又轉臉去看坐在前面的……他的可疑冤家。
男生也已轉過身去，一只手重新搭上了方向盤。感覺到我的視線，推在墨鏡上的手微微一停，透過前視鏡，給了我一個輕松友好的微笑。
並不介意我的存在似的。
……我不知道是該覺得欣慰，還是該覺得心酸。
一旁的青姐忽然開了口，微微偏過頭來問我：“哎晚晚，我還沒跟你介紹吧？這個是我老朋友了，你叫他——大黑就行。”
“……？”我滿臉問號。
這是什麽隨手撿來的便宜名字。雖然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點貼切……
前面的男生轉過手上的方向盤，一邊嘖了一聲，表示抗議。
青姐也被自己說出口的名字逗得一樂，想了一下，才又改口：“那就叫他——玄墨吧。”說完，又解釋道，“玄色的玄，墨水的墨。”
“玄，墨？”我把這兩個字重覆了一遍。
感覺倒是高大上了不少，可是……這不還是黑的意思麽……
而且還是翻倍的。
男生倒沒再抗議，只是意義不明地笑了笑，有種“你們人類真麻煩還需要名字啊不過我無所謂什麽都好”的妥協。
也算是就此默認了。
車子很快駛離了小區。
雨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裏一路上放的都是某非著名相聲社團的相聲。
青姐說她最近迷上了這個，一路上聽得咯咯直樂。
我平時也好這口，和青姐一起聽得津津有味。
車裏的另外兩個，卻都是一副“……你們人類的笑點還真是奇怪啊”的不入戲神色。難得不怎麽捧場地笑上一兩聲，一個賽一個的高冷。
這一點也不像朗同學的風格。
和青姐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他難得這樣端著。
……似乎真的跟多出來的這個玄墨脫不了幹系。
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麽過節。弄得我都對坐在前面那個家夥更好奇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盡管有歡樂的相聲提神，車子上了高速沒多久，我還是昏昏地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子早已駛下高速，在城郊的山區公路上繞了很久。
我剛剛一動，朗同學就發覺了。
“醒了？”他在我頭頂輕聲問。
“嗯。”
車裏的音響，聲音被調小了許多。
我整個人都窩在朗同學懷裏，還有些迷迷糊糊。身上蓋著他出門時穿的薄外套，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被裹住的。
朗同學擡起搭在我腰側的手，放我從他懷裏爬起來。
“快到了。”
“嗯。”我皺著惺忪的眼，朝車窗外望了望。
雨還在下，不算大，卻也好像一直沒停。
沿途路邊，漆有帶著景區名稱的標語，山間的小塊農田，和半新半舊的村中房舍隨處可見。
窗外的路面不怎麽平整，車子倒是穩當得很。
我把身上的外套扒下來，塞回給朗同學。憑空少了一點溫暖，卻也沒覺得車裏的溫度，涼到了需要他用外套把我裹起來的地步。
也不知他哪裏來的護食的靈感。
我們計劃的行程，是先到預定的農家樂住下，下午在附近的山裏轉轉，晚上吃個燒烤聊聊天。
第二天一早，再去山裏的景區釣魚，劃船，玩漂流。
小長假過去一半，城郊這樣的去處，並沒想象中的熱門擁擠。
不知是不是青姐包了場，我們定下的那一處農家樂院子，一棟不大的二層小樓，裏外上下只有我們這一幫人入住。
逍遙自在得很。
三輛車子先後在院子裏停下。
大家紛紛鉆出車來，扯孩子的扯孩子，拿行李的拿行李，很快聚到了一處。
下了一路的雨，不知何時也暫時住了。
玄墨打開後備箱，取了瓶裝水分給大家。
朗同學在一旁幫忙。青姐則給我介紹起了同來的那兩個面生的姐妹花。
她們起初只是遠遠站著，似是好奇地打量我。
瞧見青姐沖她們招手，才相視一笑，上前來與我招呼。
“你就叫她們大喬小喬吧。”青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松語氣，好像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都是她臨時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似的。
隨意得很。
“……”我點頭應著，與她們客氣地打了招呼。
心裏早已悄悄動用了一個臉盲的基本技能，認準了深V短發紅衣黑褲的是大喬，露肩長發白衣白裙的是小喬。
盡管同樣叫小喬，眼前的這一個，可比曾經大學寢室裏的那一位嬌俏嫵媚得多。同為女生的我，都忍不住多瞧上一眼兩眼。
難掩心中的羨慕嫉妒。
……這樣不好。
我強迫自己轉移註意，去看那對還抱著兔寶寶站在一旁的雙胞胎姐妹。
然後，迎著她們好奇的目光，把手伸進背包，拽出快要被捂化了的棒棒糖，扯開包裝袋，給她們一人抓了一把。
兩個小姑娘眨著眼，一臉懵懂地收下了。
穆媽媽則稱職地在一旁提醒：“快跟姐姐說謝謝。”
兩小只很是從善如流，一邊一個跟我道謝：“謝謝姐姐。”
“～”我愉快地摸摸兩人的小腦袋，嘴裏說著：“不用謝。”
然後，眼看著她們低頭盯著自己懷裏的棒棒糖，隨即很快又把目光移到了對方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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